夕阳的血光映照着狭窄的牛角巷。
巷子深处几双被这边动静惊动、躲在门缝窗后偷看的眼睛在接触到阿骨那沾满鲜血、如同恶鬼般的身影时瞬间缩了回去门窗紧闭再无一丝声息。
只有浓重的血腥味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屠戮。
夜色如同浓墨彻底浸透了这座边陲小城。
白日里那场发生在牛角巷的血腥杀戮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早已被铁血堂汹涌的怒火和追索彻底淹没。
城里几条主要的街道此刻几乎被铁血堂的人占据。
火把连成长龙将街面照得明灭不定人影幢幢呼喝声、粗暴的砸门声、偶尔响起的短促惨叫和妇孺的哭泣声交织在一起织成一张令人窒息的恐怖大网。
一条狭窄得仅容两人并肩的漆黑小巷深处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大牛、小莲还有另外四个平日里跟着赵大牛干苦力、此刻也因牵连而被追杀的汉子——黑子、铁柱、老根和麻杆全都紧紧贴在冰冷潮湿、布满滑腻青苔的墙壁上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
巷口外杂乱的脚步声和粗暴的吆喝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晕在巷口一闪而过又渐渐远去。
麻杆个子最矮小胆子也最小汗水沿着他蜡黄的脸颊小溪般往下淌浸湿了破旧的衣领。
他死死咬着下唇牙齿在黑暗中格格打颤眼珠惊恐地转动着终于忍不住用气声对着旁边的赵大牛低吼:“大…大牛哥!这不对…太不对了!”他猛地指向巷子深处那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模糊身影——阿骨“那…那怪物杀人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手指又颤抖地指向巷子另一头古星河静立如松的轮廓“现在又带着我们往铁血堂老窝那边钻!这…这分明就是要把我们往虎口里送啊!他们是…他们是一伙的!拿我们当诱饵!” 他的话如同毒刺瞬间刺破了紧绷的沉默。
黑子、铁柱和老根的脸上也明显露出了动摇和更深的恐惧眼神在麻杆、阿骨和古星河之间惊疑不定地来回扫视。
“闭嘴!”赵大牛猛地低喝声音压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瞪了麻杆一眼粗糙的大手用力握紧了腰间那把豁了口的柴刀刀柄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凭依。
他的目光越过麻杆惊惶的脸死死钉在巷子那头古星河模糊而沉静的侧影上一字一句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信任:“我信古大哥!他要想害我们在牛角巷就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跟着他才有活路!”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最前方阴影里的阿骨倏然动了。
他并非回头只是极轻微地侧了侧耳朵像警觉的野狼捕捉到了风中一丝极细微的异响。
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如同蛇类吐信般的“嘶”声。
这声音在死寂的小巷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几乎是同时巷子另一头的古星河也动了。
他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极其干脆地一挥手身影无声无息地没入了旁边一条更加狭窄、更加幽深、几乎被两侧屋檐完全遮蔽、形同裂缝的岔道。
阿骨的身影已经率先钻了进去速度快得像一道贴着墙根滑行的影子。
阿骨常年在森林生活本能的敏锐堪比顶尖的斥候。
赵大牛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拉住还在发抖的小莲低吼一声:“跟上!”便紧随着古星河的身影一头扎进了那道黑暗的“裂缝”。
黑子、铁柱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老根看了看脸色惨白、还在犹豫的麻杆叹了口气拽了他一把两人也跌跌撞撞地挤进了狭窄的夹道。
就在他们七人身影完全没入岔道黑暗的几息之后巷口方向传来一阵更加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火把摇曳的光亮。
几个提着刀、凶神恶煞的铁血堂打手冲到了他们刚才藏身的位置火把的光芒在湿滑的墙壁上跳跃。
“妈的刚才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一个打手骂骂咧咧用刀鞘胡乱敲打着墙壁。
“耗子吧?这鬼地方臭死了!”另一个捂着鼻子厌恶地扫视着狭窄的巷子深处目光掠过那条几乎被忽略的黑暗岔口并未停留。
火把的光晕堪堪停留在岔道入口的边缘未能照亮里面分毫。
“走!去前面看看!刘爷下了死令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几个泥腿子和那个怪物揪出来!”领头的打手不耐烦地一挥手几人骂骂咧咧地转身脚步声和火光迅速远去。
逼仄黑暗的夹道里七个人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听着外面追兵的叫骂声远去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稍稍落下。
麻杆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被旁边的老根用力架住。
黑暗中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阿骨的身影在最前方停下像一块亘古不变的岩石。
他微微侧头似乎在用某种超越视觉的方式感知着外面的一切。
几息之后他才再次发出一个低沉、含糊的音节朝着夹道更深、更黑暗的方向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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