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的宁静被混元仪那断续诡异的低语打破后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方孝孺盯着沈墨手中那闪烁着非人幽光的铁盒脸色变幻不定那眼神里有惊骇有拒斥更有一种世界观被强行撕裂的茫然。
他一生读圣贤书讲求格物致知敬鬼神而远之眼前这东西却分明踏碎了他认知的边界。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妖…器?” 沈墨收起混元仪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心神稍定。
他迎着方孝孺锐利而混乱的目光缓缓摇头:“非是妖器前辈。
或可称之为…‘察异之器’。
它能感知人之所不能感。
方才所言‘心灵暗示场’便是印证我等之前的猜测。
有力量正在扭曲这座都城的人心其源头恐怕深藏于宫禁之内。
” 他刻意避开了“科技”、“能量”等词汇用了更贴近这个时代认知的说法。
方孝孺背着手在狭小的书斋内来回踱步脚步声沉重。
窗外远处皇城的轮廓在夜色中如同蛰伏的巨兽沉默却散发着令人不安的威压。
“即便如你所言…”方孝孺终于停下声音干涩“宫禁大内如今已是龙潭虎穴燕逆坐镇守卫森严岂是常人可窥探之地?老夫一介待罪之身自身尚且难保又能如何?” 他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无力感但沈墨听出了一丝并未完全熄灭的、对真相的渴求。
“无需前辈亲身犯险。
”沈墨沉声道“只需告知皇城外围布局尤其是…哪些区域可能设有祠坛、静室、或是少有人靠近的偏殿僻所。
此类地方最易藏污纳垢。
” 方孝孺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走到书案前取过一张纸用毛笔粗略勾勒了几笔标出了几处可能符合要求的地点笔锋带着压抑的愤懑。
“多是前朝旧宫人所居或存放杂物的库房所在。
燕逆入主匆忙未必来得及彻底清理更换。
” 他顿了顿笔尖在纸上重重一点“尤其是这一处‘凝曦阁’靠近西苑据说前元时便有番僧在内修炼邪法本朝空置已久阴气极重等闲无人靠近。
” 沈墨将地图牢记心中拱手道:“多谢前辈。
此事了结之前我等绝不会牵连前辈。
” 是夜月隐星稀正是夜行者最好的掩护。
沈墨将王老五和哑童力留在书斋独自一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向着皇城方向潜行。
越靠近那朱红的高墙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巡逻的甲士队伍明显增多火把的光芒如同流动的警戒线穿梭不息。
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沈墨伏在阴影里耐心观察着巡逻的间隙和哨兵视线的死角。
他收敛了全部气息如同岩石移动时则如狸猫借助宫墙外的树木、石兽甚至是废弃的辎重车辆作为掩护一点点地向着方孝孺标注的区域靠近。
皇宫禁忌与风水在此刻不再是虚无的传说而是化为了实质的压力。
皇城的布局暗合星宿讲究极多某些区域天然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压抑感仿佛有无形的墙壁阻隔。
沈墨能感觉到越是靠近内部那种由权力、历史和某种无形力场交织而成的威压就越发沉重让他灵炁本就未复的身体感到阵阵心悸。
他先后排除了两处地方一处虽有废弃香炉但气息陈旧并无近期活动痕迹;另一处则干脆被一队新来的燕军侍卫占用成了临时岗哨。
最终他来到了方孝孺着重提到的凝曦阁附近。
这是一处独立的院落位置偏僻墙垣比别处更高且用的是一种深色的砖石即使在夜色中也显得格外阴沉。
院门紧闭上挂着一把巨大的铜锁锁上却不见多少锈迹像是近期还有人开启过。
更让沈墨心头一紧的是越是靠近这里怀中那初步修复的混元仪就越是安静仿佛被某种更强的力量屏蔽或压制了。
而他自己那敏锐的感知却捕捉到一股极其微弱、却冰冷彻骨、如同无数细密蛛丝般蔓延的能量波动从院内丝丝缕缕地渗透出来。
就是这里! 他绕到院落侧后方找到一处墙砖风化稍严重的地方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高墙伏在墙头小心翼翼地向内望去。
院内没有灯火只有月光勉强勾勒出主建筑的轮廓——一座两层的小阁楼飞檐翘角却透着一股死寂。
院中空无一物连杂草都很少干净得有些反常。
然而在那阁楼二楼的窗户后面沈墨似乎看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非烛非灯的、幽蓝色的反光一闪而逝。
同时那股冰冷的能量波动正是从那个方向最为清晰地传来。
就在他全神贯注感知院内情况时下方巷口阴影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瑟瑟发抖地躲在一个破旧的水缸后面瞪大了眼睛看着墙头上的沈墨。
那是一个年纪很小、面黄肌瘦的小太监穿着不合身的旧衣裳正偷偷溜出来不知是想找点吃的还是透口气。
小太监看着沈墨那鬼魅般的身手和专注的神情吓得大气不敢出却又忍不住好奇。
他认得那处院子宫里老人都说那里邪门靠近了会头晕眼花做噩梦连巡逻的侍卫大哥们都不爱往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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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大明诡医我在红崖修天道第170章 皇城暗流涌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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