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海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凌子风的残魂被卷得踉跄指尖还残留着残页消散时的温度。
破妄之墟在识海深处震颤像条被惊醒的蛇鳞片擦过他每一寸精神壁垒——那是最后一片残页的气息。
他顺着那缕若有若无的波动望去瞳孔里映出的却不是记忆夹缝里的幽蓝微光而是千里外某个安全屋的轮廓。
念雪。
他无意识地呢喃声音在意识海里碎成星屑。
这个名字像块被潮水反复冲刷的卵石在记忆沙滩上滚了滚又沉进黑暗里。
他忘了这是谁可胸腔里有团火突然烧起来烫得残魂都蜷缩成半透明的茧。
九影使的低语从四面八方涌来九道声音叠在一起像九口古钟同时撞响:最后一页藏于至亲之忆。
取之则断情;不取则门永闭。
玄色雾气从虚空中渗出裹住他的残魂雾里浮着守门人献祭时的血珠每颗都映着他此刻的表情——困惑、挣扎、还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
他想动暗金脉络在双瞳里炸成烟花可残魂的指尖刚触到安全屋的虚影就像被烧红的铁烙了似的弹开。
那是心灯的残余意志在守护某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他捂着灼痛的指尖后退突然听见现实里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是安静的血莲。
凌子风!安静的声音穿透意识海的屏障带着血的腥甜。
她跪在岩缝前沙盘残片在掌心割开的伤口正往外涌血暗红的血珠悬在半空每一滴都凝着念雪的梦境投影。
血莲的花瓣垂落如泪瓣尖沾着凌子风咳在地上的血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凌子风的残魂突然被拽向那滴悬浮的血珠。
视野里的雾气被撕开他看见安静苍白的脸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汗珠看见她咬着唇将沙盘残片更深地按进掌心——不是为了疼是为了让血更快地渗进梦境。
进去。
安静的唇形在动声音却像从极远的地方飘来。
血珠坠进沙盘残片的刹那意识海翻涌如沸。
凌子风的残魂被抛进另一个空间:褪色的青石板路斑驳的药经阁木门幼年的自己正跪在门槛外膝盖下垫着半卷被雨水泡皱的药方。
他的小手指节发白攥着药方的边缘后背渗出的汗把粗布短衫贴在身上——那是母亲离世后他在少林寺药经阁外跪了三天三夜求方丈救命的记忆。
你进来我就消失。
童声从背后传来。
凌子风的残魂猛地转头看见青铜门不知何时立在药经阁后门扉上的兽首衔环泛着幽光。
门旁站着个穿玄色短打的小男孩和幼年的自己生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睛里没有光像两潭结了冰的井。
观门童......凌子风的残魂喃喃突然想起九影使说过的守者即门。
他望着青铜门上斑驳的刻痕突然明白那些被毒箭射穿的守门人、自剜双目扔在祭坛上的守门人、将幼儿推进心灯的守门人——他们的记忆碎片原来都藏在这扇门里。
而最后一片残页根本不是写在纸上的文字。
是他跪在药经阁外的那三天三夜是母亲临终前落在他手背上的眼泪是妹妹念雪第一次喊他时奶声奶气的尾音。
原来是这样。
安静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不知何时也进了这方梦境指尖还滴着血目光却亮得惊人最后一片残页是你童年的记忆本身。
脆响惊得两人同时转头。
苏妤蜷缩在岩缝另一侧怀里紧抱着什么指缝间漏出焦黑的边角——是焚典娘的火钳。
那女人不知何时现了身火钳尖端还沾着未熄的火星正一寸寸往苏妤怀里探。
不准烧!苏妤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把照片往胸口按得更紧那是我们唯一的过去!照片边缘的焦黑在蔓延像条黑色的蛇正啃噬着照片里两个孩子的笑脸——左边是扎羊角辫的念雪右边是十二岁的凌子风他手里举着半块烤糊的红薯眼睛弯成月牙。
凌子风的残魂突然剧烈震颤。
他望着照片里的自己记忆的潮水突然漫过意识海的堤坝——念雪怕黑所以他总在枕头下藏手电筒;念雪对花粉过敏所以他从不在她面前摘花;念雪说想看星星所以他偷偷攒钱买了望远镜却在她生日前被人抢了去...... 造妄现实。
他的残魂咬牙暗金脉络在识海深处炸开。
下一秒焚典娘的火钳刚触到照片幻象就轰然展开:安全屋里的念雪突然捂住脑袋七窍渗出鲜血她的意识像被揉皱的纸在虚空中片片碎裂最后一声还卡在喉咙里就消散成了光点。
焚典娘的火钳顿住了。
她望着幻象里崩溃的念雪瞳孔里跳动的火焰突然暗了暗。
苏妤趁机把照片塞进胸口最里层手背上全是被火烤出的红痕。
现实中的凌子风突然剧烈颤抖。
他的双瞳暗金脉络重新亮起比之前更盛像两簇燃烧的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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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罗布泊终焉第106章 我忘了你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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