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凤凰山宫墙那令人窒息的肃杀氛围风雪似乎都显得“亲切”了些——至少它们是自由的。
江疏影沉默地跟在晏先生身后保持着约莫三步的距离。
她的右脚每一次触地脚踝处都传来钻心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锥在反复穿刺。
但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步伐显露出太多异样。
在这个陌生的、敌友难辨的男人面前任何一丝软弱都可能成为致命的破绽。
晏先生走得并不快似乎刻意在迁就她的速度。
他没有走宽阔的御街而是穿行在纵横交错、愈发幽深的巷弄里。
灯笼的光芒在风中摇曳将他瘦削的背影拉长、扭曲投射在两侧湿冷的墙壁上如同一个飘忽不定的鬼魅。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引路。
这份沉默比之前的刀剑相向更让江疏影感到不安。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记忆中搜寻关于“晏先生”的线索。
星槎先生是否提过?阿阮或是沈允明是否曾提及朝中有这样一位人物?一无所获。
他就像是从这临安城的阴影里凭空生出来的一样。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座规模不小的府邸。
黑漆的大门紧闭门楣上的匾额被积雪覆盖看不清字迹。
两侧的石狮子在雪中默立显得格外森然。
这里并非枢密院衙门所在。
晏先生走到侧门处有节奏地轻叩了几下门环。
片刻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
他侧身而入对江疏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江疏影在门口迟疑了一瞬。
门内是更深沉的黑暗仿佛巨兽的口。
但她没有退路。
深吸一口气她迈过了那道门槛。
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外面的风雪声。
眼前是一条曲折的回廊廊下悬挂着几盏气死风灯光线昏暗勉强照亮脚下的青石板路。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陈年墨香、药材和某种若有若无的檀香的气息。
府邸内部异常安静听不到丝毫人语只有他们两人踩在石板上的细微脚步声和江疏影因忍痛而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晏先生将她引至回廊尽头的一间厢房前推开门。
房里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椅一个炭盆盆里的炭火正旺散发着久违的暖意。
“姑娘可在此稍作歇息处理一下伤势。
”晏先生终于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清晰了许多依旧带着那份疲惫的沉稳“热水和干净布巾稍后便到。
至于你怀中之物……”他目光扫过她始终紧抱的油布包裹“……暂且由你自行保管。
在此地它是安全的。
” 他没有追问没有索要甚至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好奇。
这份反常的“尊重”让江疏影心中的疑虑更深。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究竟是谁?”她终于问出了口声音因寒冷和紧张而干涩。
晏先生轻轻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清癯的面容。
他年纪看来约在四十许间鬓角却已染上些许霜色眉眼疏淡眼神深邃仿佛蕴藏着无数未尽之言。
他的气质很奇特既有文人的雅致又透着一股看尽世事的疏离与倦怠。
“这里是敝友的一处别业足够清静也足够安全。
”他避重就轻没有回答具体地点“在下晏几道一介布衣偶涉风雅与朝中诸公略有往来。
” 晏几道?江疏影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依旧毫无印象。
但他能轻易从皇城司手中带走她能在这临安城拥有如此静谧的宅院绝不可能只是“一介布衣”。
“你为何要帮我?”她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蛛丝马迹。
晏几道走到炭盆边伸出修长而略显苍白的手烤着火语气平淡:“帮你?或许吧。
更或许我只是不想让一些……可能很重要的东西被埋没在宫墙外的风雪里或者消失在皇城司的暗牢中。
” 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她的包裹上。
“王侍郎那些人他们不在乎你说的是真是假他们只在乎你是否破坏了规矩是否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而李统领他的职责是清除一切威胁无论那威胁是真实的还是他们认定的。
你落在他们任何一方手中下场都不会太好。
” “所以你就把我带到这里?”江疏影并未放松警惕“枢密院呢?” “枢密院?”晏几道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虚无的嘲讽“姑娘你从北地浴血而来难道还指望那架臃肿、迟钝、且早已千疮百孔的机器能及时有效地处置你带来的‘惊天密报’吗?文书往来层层勘合堂官议论没有十天半月连枢密使本人都未必能看清你带来的东西。
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破了江疏影内心深处那丝残存的、对朝廷效率的幻想。
是啊她从北到南一路所见皆是烽火连天军情似火。
而临安的反应却是如此的迟缓与麻木。
“那你待如何?”她问。
“等。
”晏几道言简意赅。
“等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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