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雕着龙纹的乌黑玉佩静静躺在青铜面具人捧起的掌心质地温润却散发着比寒铁更刺骨的冷意。
这并非一道命令而是一把出鞘的剑剑柄已递到沈流苏手中至于剑锋指向何方全凭持剑人的心意与皇帝的默契。
“主子。
”阿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丝压抑的紧张。
沈流苏没有回头目光从玉佩上移开落在那面具人毫无波澜的眼洞上。
“说。
” “冯德全已联合礼部尚书说动了宗室几位老王爷拟于三日后的冬至大典上当着文武百官与各国使臣之面联合上奏弹劾香政司‘僭越祖制、私设刑狱、以妖香惑上’欲一举废除新政将您……”那面具人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 话音落室内一片死寂。
冬至大典一年之中最庄重肃穆的祭天仪式在那样的场合发难就是要将香政司钉死在耻辱柱上连一丝辩驳的余地都不留。
好一招釜底抽薪! 沈流苏缓缓伸出手却没有去接那枚代表着生杀大权的玉佩。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自己衣袖上用金丝绣成的百草纹样眸光深不见底。
萧玦给了她先斩后奏的权力是想让她用最酷烈、最直接的手段在大典之前将这些绊脚石一一铲除。
快刀斩乱麻这是帝王之术。
但她不想只做他手中的刀。
“我知道了。
”她收回手语气平静得可怕“东西留下你可以回禀陛下了。
告诉他冬至大典香政司会献上一份厚礼。
” 面具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将玉佩恭敬地放在桌案上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融入了窗外的夜色。
“主子我们必须立刻动手!”阿念急道“只有三天时间了!” “不。
”沈流苏摇了摇头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第一次燃起了近乎疯狂的炽热火焰“三天足够了。
” 她没有走向那枚皇帝的私印而是转身快步走入最深处的秘库。
在层层叠叠的珍稀香料架子尽头她取下一个上了三道锁的紫檀木盒。
盒中并非什么奇毒或秘药而是一张泛黄的香方手稿——“故园春”。
这是母亲沈知画的绝笔是沈家鼎盛时期专门为庆贺新生而调制的合欢之香气息温暖而明亮如同春日故园的第一缕阳光。
只是这香方上最关键的一味主香被撕去了一角只留下半个模糊的字迹。
沈流苏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小心翼翼地展开里面躺着一株早已干枯却依然形态优美的兰花标本。
——早露兰。
天下间早已绝迹的奇花是她这十年来耗费无数心血才在百草苑那片灵土上重新培育出的唯一一株。
她将早露兰的细小花蕊捻下补全了香方上那缺失的一笔。
一张完整的“故园春”香方时隔十年终于重现于世。
她没有自己调配而是将这张凝聚了家族荣耀与温情的香方原件连同那株珍贵无比的早露兰标本一同放入一只雕花繁复的纯银匣子。
匣中她只附了一张短信上面是她亲笔写下的一行字: “有些香味不该只留在记忆里。
” “阿念”她将银匣递过去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想办法今夜之内必须悄无声息地将它放到城南驿舍冯承恩的案头。
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 阿念接过那沉甸甸的银匣心中巨震。
她不明白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主子为何要将如此珍贵之物送给一个刚刚才确认身份的“盟友”。
这不像是拉拢更像是一场豪赌。
但她没有问只是重重点了点头:“是主子。
” 接下来的三日沈流苏出乎意料地平静。
她没有动用皇帝的密令没有调动香政司的一兵一卒只是每日照常处理公务仿佛那场即将来临的灭顶之灾与她毫无关系。
而整个京城却暗流汹涌。
冯德全一派大肆造势关于香政司的种种流言蜚语甚嚣尘上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第三日清晨阿念带来了回报。
“主子东西送到了。
驿卒说冯承恩收到银匣后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夜灯火未熄。
有人听到房中传来极力压抑的哭声他……他反复摩挲那只银匣直到天明。
” “次日一早他独自一人去了城南的乱葬岗。
那里有一片无名孤坟据说是当年沈家覆灭后一些胆大的旧仆偷偷为府中下人立的衣冠冢。
” “他在一座最不起眼的坟前点燃了整整一炉香。
有人远远闻到那香气温暖醇厚仿佛能让人看到春日暖阳闻之心安。
他烧尽了整炉香直到最后一丝青烟散尽才踉跄离去。
” 沈流苏静静听着指尖在桌案上轻轻敲击。
阿念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最关键的情报:“最重要的是他归途之时刻意绕道经过了百草苑的外墙。
属下亲眼看见他将一张折叠的纸条塞进了西墙第三块砖的墙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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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废柴才女靠种田香飘整个后宫第171章 烧的是请柬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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