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像冰冷的蛛丝缠绕上我的脖颈让我呼吸骤停。
五年来我是听着“妖胎”、“灾星”的名头长大的但那些窃窃私语和畏惧的目光远不及眼前这诡谲景象的万分之一。
一只猫咧着嘴用人的语言宣告我的劫难。
我浑身僵硬血液仿佛在瞬间冻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黑猫。
它绿油油的眼睛里倒映着我惊恐扭曲的小脸。
“什么东西!” 一声低吼如同炸雷在我身边响起。
我爹林老倔的反应比我快了何止十倍!他庞大的身躯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敏捷不是扑向黑猫而是一把将我死死揽到身后用他山一样宽阔坚实的后背为我筑起了一道墙。
那柄刚刚磨得锋利的开山刀已然出鞘刀尖闪烁着寒光精准地指向墙角的阴影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他握刀的手稳如磐石虬髯掩盖下的侧脸线条绷得像石头眼神里没有普通村民见到鬼祟应有的恐惧只有一种常年与山中猛兽搏杀历练出的、极度沉冷的警惕。
那黑猫尾巴尖那撮白毛像个小旗子般挑衅似的轻轻晃了晃。
扭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劫……已应……躲不过……” 话音未落它的身影猛地一模糊就像一滴浓墨滴入了清水瞬间晕开、变淡继而彻底消失在昏暗的墙角。
那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从窗户破洞透进来的、被老榆树枝桠割裂的残光。
除了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以及我爹拇指上那道仍在渗血的伤口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它曾存在过。
幻觉?我多么希望是。
但我爹的反应告诉我不是。
他没有丝毫放松全身肌肉依旧紧绷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屋子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柜子后、床底下那些阴影最浓重的地方。
土屋里死寂得可怕连院外原本聒噪的夏虫此刻也噤若寒蝉。
“爹……猫……说话了……”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低下头那双总是沉静如古井的眼睛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
有深不见底的担忧有破釜沉舟的决绝还有一丝被刻意压抑的、深重的疲惫。
他没有回答我的傻问题而是收刀归鞘大步走到黑猫刚才消失的地方蹲下身。
他用那根受伤的拇指就着渗出的血珠在墙角那片地面上仔细抹了一下然后放到鼻尖深深一嗅。
他的眉头瞬间锁死形成了一个深刻的“川”字。
“回里屋炕上去捂上被子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准出来!更不准开门开窗!”他站起身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急迫。
“你去哪?”巨大的恐惧让我脱口而出。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似乎要在我脸上刻下什么。
随即他又瞥向窗外那棵诡异发芽的老焦木:“我去找老刘头。
这玩意儿邪性得很得找个明白人问问!” 老刘头?是村西头那个独居的、年轻时据说走过镖、见过大世面的孤寡老头?他能是明白人? 可我爹没再给我发问的机会。
他猛地抄起靠在门边的老旧猎枪检查了一下枪膛随即一把拉开木门身影融入外面渐浓的夜色中。
“哐当”一声厚重的木门被他从外面带上也将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无边恐惧关在了这间小小的土屋里。
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从窗口、从门缝里疯狂涌入吞噬着最后的光线。
我不敢点灯手脚并用地爬回冰冷的土炕用那床带着霉味和爹身上汗味的厚重棉被把自己连头带脚蒙了个严实。
黑暗和窒息感扑面而来但我却觉得这里比外面安全。
耳朵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灵敏。
风吹过老榆树焦黑枝杈的呜咽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
房梁上似乎有极其轻微的、类似爪尖划过木头的“沙沙”声时断时续。
更远处仿佛有若有若无的猫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一声比一声近像索命的钩子不断撩拨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我不知道“第二劫”会以何种方式降临。
是会像第一劫对付算命先生那样干脆利落地夺走我或者我爹的性命?还是会用更缓慢、更残忍的方式折磨我们让我们在无尽的恐惧中发疯? 时间在黑暗和恐惧中被无限拉长。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寂静和想象逼疯的时候院门外终于传来了熟悉的、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
是我爹!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门边但想起他的嘱咐还是强忍着开门冲动带着哭腔颤声问:“爹?是你吗?” “是我!快开门!”门外是我爹低沉急促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
我慌忙拉开门闩。
一股夜露的寒气扑面而来我爹带着一身风尘闪身进屋又迅速将门闩死。
他的脸色比离开时更加难看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
猎枪背在身后但他手里却多了一个小小的、用脏兮兮黑布紧紧包裹着的方寸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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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第十八劫第2章 血符与夜奔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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