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涧裂缝里又冷又潮石头硌得慌。
挤在里头三个人喘气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阿虎靠在我边上没受伤的右手还死死攥着刀把指节发白眼睛闭着但眼皮底下眼珠子时不时动一下根本没睡踏实。
墨先生坐在靠外的位置背挺得直直的面朝着裂缝口子像尊石像只有胸口微微起伏。
没人说话。
累饿身上疼心里更沉。
岩摩没了寨主生死不明清水寨还不知道咋样了。
这仇像块烧红的铁烙在心口上。
我摸出怀里那块硬邦邦的肉干掰了一小半塞嘴里嚼得跟木渣子一样没啥味就是填肚子。
水囊里剩的水不多了抿了一小口润润冒烟的嗓子。
怀里那雷钥贴着皮肉温温的不像之前那么烫手了但那股子沉甸甸的感觉没变。
脑子里那些雷尊传承的碎片好像也安分了些不再乱冲乱撞但还是一团模糊像隔了层毛玻璃看东西知道是宝贝就是使不上劲。
天快亮的时候山涧外面起了雾灰蒙蒙的带着一股子草木腐烂的湿气。
墨先生动了动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筋骨。
“该走了。
”他声音不高带着一夜没睡的沙哑。
我和阿虎互相搀扶着站起来腿脚还是发软。
走出裂缝冷风一吹打了个激灵脑子清醒了点。
墨先生辨认了一下方向指着西南边一片雾气缭绕的山林:“往那边先走出雷击山脉。
这地方邪门待久了怕生变。
” 路不好走。
夜里下了点雨山路泥泞一脚下去陷半尺深。
林子密得很藤蔓纠缠得用刀开路。
我和阿虎都带着伤走不快深一脚浅一脚的。
墨先生走在最前头时不时停下来等等我们眼神扫过四周警惕得跟山猫似的。
越往外走雷击的痕迹越少树木渐渐恢复了点绿色但依旧透着股南疆特有的、蛮荒阴郁的气息。
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野兽的嚎叫悠长凄厉听得人心头发毛。
走到中午太阳从云缝里露了点脸光线强了些但林子里还是昏暗。
我们找了条小溪歇脚水很凉捧起来喝了几口精神稍振。
墨先生采了几样认识的草药捣碎了给阿虎换药。
我坐在溪边石头上试着运转心法吸收周围稀薄的灵气。
经脉还是疼像干涸的河床刚见了点水滋润得慢但总比没有强。
那一丝带着紫意的雷罡在体内缓缓流动虽然微弱却比以前凝实了不少对周围环境中游离的雷元之气感应也敏锐了许多。
甚至能模糊感觉到极远处西南方向似乎有某种浩大、温和的生命气息在隐隐呼唤与怀里的雷钥产生微弱的共鸣。
那大概就是黑苗地域的方向吧。
歇了约莫半个时辰继续赶路。
下午的路更难走要翻过一道陡峭的山梁。
爬到一半阿虎脸色煞白汗如雨下喘得厉害伤口估计又崩开了。
我赶紧渡过去一丝化生雷息帮他稳住。
墨先生折了根粗树枝给他当拐杖。
“妈的……拖后腿了。
”阿虎咬着牙眼神里带着不甘和愧疚。
“废话少说留着力气走路。
”墨先生头也不回声音平静却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翻过山梁眼前豁然开朗。
下面是一片相对平坦的谷地长满了齐腰深的杂草和灌木一条小河蜿蜒穿过。
谷地对面又是连绵的群山望不到边。
“今晚就在谷地边缘找个地方过夜明天再穿过去。
”墨先生看了看天色决定道。
下到谷地草丛里窸窸窣窣的不知道藏着什么。
我们不敢大意紧挨着走刀不离手。
快到谷地边缘时墨先生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拨开一丛草。
地上有几处凌乱的车辙印和马蹄印还很新。
旁边还有熄灭不久的篝火痕迹以及……几滩已经发黑的血迹! “有人来过不久前发生过争斗。
”墨先生用手指沾了点泥土闻了闻脸色凝重“看车辙方向也是往西南。
不是寻常商队车轮印很深载了重物。
” 我心里一紧。
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还有谁?幽冥道的追兵?还是别的什么势力? “绕过去?”阿虎问。
墨先生摇摇头:“绕路太远容易迷失方向。
小心点跟紧我。
” 我们更加警惕沿着车辙印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向谷地深处摸去。
越往里走打斗的痕迹越明显折断的兵器撕碎的布条甚至看到一具被野兽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穿着打扮不像苗人倒像是中原的镖客或者护卫。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不安。
就在我们快要穿过谷地中心时前方一片茂密的竹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压抑的、带着痛苦的呻吟! 我们立刻停下隐蔽在草丛里。
墨先生打了个手势示意我和阿虎原地等待他则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墨先生回来了脸色有些奇怪。
“不是敌人。
”他低声道“是个中原打扮的年轻人受了重伤躲在竹丛里只剩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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