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看我出息不了人怕打一辈子光棍要把我培养成一个锱铢必较小买卖人。
奶奶赶海捡了一筐小锥螺两个人带我到永宁城赶集。
他们占了一处摊位让我自己卖一角钱一小碗卖什么样算什么样。
奶奶嘱咐我:“碗不能装上尖抹平就行。
”她为我示范卖了两碗两角钱之后和爷爷去卖鸡蛋和镢头把。
那当时的农村女人都有一件蓝市布平纹大襟衫只有出门才穿也象征着已婚和体面妈妈和老婶、老奶、老姑等小西山的女人们都有一件。
一群穿蓝市布大襟衫的女人们围住我夸我:“这小孩长的着好看。
”我一高兴忘了一角钱一碗、平碗不能上尖。
谁说我好看我就免费送给谁一碗。
只要是穿蓝色大襟衫的女人都免费得到一碗小锥螺一会儿分没了。
一只夹在筐缝里肉眼几乎看不见的小锥螺被一个晚来的女人抠走。
只有她板着脸训斥我:“你这个小孩真待人恨不给我留一碗。
”空筐里的一角钱是一个良心发现的女人后扔进去的让我终生感动。
爷爷奶奶把我领到饭店花四角钱给我买了一碗大米饭和一碗肉汤。
我头一回吃大米饭、喝这么香的肉汤做买卖真好。
我们这茬小西山的草民孩子专门和草过不去春天刨草根夏天、秋天割草冬天搂草。
六岁那年我拿了镰刀和绳子跟在郝振东家隔子三姐等一群姑娘后面到屯北大树林子里割草。
我割了一捆白花草踉踉跄跄拿不动妈妈来接我。
她一只胳膊上生了大疖子用另一只胳膊替我把草捆挎回家。
从这一天开始我和草结下了不解之缘。
爷爷为我特制了割草的小镰刀和小挑筐还有冬天搂草的小筢子和小帘子。
那一年初冬的早晨我第一次到南边子搂草。
空旷的野外只有我一个人手上磨起了泡一头晌搂了六帘草。
父亲收工后挑两只大花支笼子来接我。
我以为他夸我能干让我歇一歇。
他看我搂的草不屑地说:“我以为你搂了一垛呢!” 我听了很害怕好像做了件坏事。
父亲拿过我的小筢子像耍一根鸡毛掸子在大树下面轻松地划拉一堆树叶子把帘子和筢子一起装进花支笼子里。
爷爷奶奶看我没出息不让我念书回家拾草拣粪。
爷爷和奶奶交学费父亲和妈妈不同意也没办法。
老叔仗义执言:“小小子没杀人放火欺男霸女就是淘气。
他将来成了睁眼瞎钻牛腚打光棍你们都是罪人。
”说完老叔还哭了。
弟弟还没出生我是独苗。
爷爷奶奶还得让我上学但是必须拾草。
开始我最喜欢到沙岗后割香蒲棒草。
香蒲棒草不好晒不好烧也不抗烧一割一大片割一茬生一茬。
别看香蒲棒草华而不实熏蚊子都不是料儿却有故事还叫“小孩衣裳”。
几十年前董洪水打死了两个狼崽子剥皮做了一双棉手捂子。
老狼精为了报复把他的两个闺女拖到沙岗后吃的只剩下几根骨头。
两个孩子的棉衣里面絮着蒲绒被董洪水埋到沙岗后生成了这片蒲草地。
“牛吸水”淤成脸盆大小水面生了一层五彩水锈水底下游动一窝窝水虫子。
奶奶不让我割蒲棒草阴天下雨返卤不好烧。
她让我只割老牛筋、白花草和山槐子。
近处的好草都被小西山的孩子们割枯了等到来年才能长起来。
北海头那边的草好太远我一个人不敢去董云华他们也不带我。
爷爷奶奶为我制定了培养标准:别冻着饿着别累着闲着;放下扁担拿扫帚放下筢子拿镰刀。
心里想事眼里有活自己精神自己长手一份脚一份。
爷爷给我做了小铁锨小镢头小挑筐小扁担等言传身教干各种农。
奶奶给我缝了小围裙干活之前扎在腰间如同提前上套的小毛驴。
我五冬六夏拾草否则一天三顿饭就做不熟。
我出门不能空着手必须c粪筐拣粪。
国家提出“以粮为纲全面发展”的方针到了小西山变成了“以吃粮烧草为纲搂草打兔子——当捎”。
那当时连基辛格还没说“谁控制了粮食就控制了人类”我也知道年头好了粮食丰收了就有了一切。
没有粮食就得饿死就得要饭。
董云功三大爷蹲笆篱子家里没有劳动力没有公分带不回口粮。
大姐去生产队分苞米几个弟弟妹妹事先埋伏在半路上。
大姐背着半袋子苞米走到半路上遭到弟弟妹妹们的抢劫就地生吃了。
有了粮食固然饿不死但是没有烧草也无法将生米做成熟饭。
和放在里屋的粮食囤子一样每家每户的院子里或者街上起码得有一座大草栏子。
每年第一场霜冻过后山上的树叶子落下一层。
家家户户的大人和孩子们紧急出动拿了筢子上山划拉树叶子。
立冬后第一次上冻草干焦脆男女老少起大早到山上搂草。
随着天气一点点寒冷栏子里的草也不断增加。
谁家在上老冻之前不将草栏子装满如同缺了口粮冬天注定过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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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走出小西山第68章 星星出来太阳落 我的日子怎么过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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