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靠着那扇薄薄的木门仿佛能隔门感受到另一侧那团盘踞在阴影里的冰冷。
母亲在厨房弄出的叮当声响此刻不再是生活的烟火气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放逐宣告。
她把我和门后面的东西归为了同类——令人厌烦的、需要被忽视的“麻烦”。
冷意从脚底攀爬冻结了血液。
我不能留在这里。
绝对不能。
我几乎是踮着脚尖像逃离火灾现场一样踉跄地冲进狭小的卫生间“咔哒”一声反锁了门。
背靠着冰凉的瓷砖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抱住膝盖试图遏制住身体剧烈的颤抖。
镜子里映出一张惨白浮肿、写满惊惶的脸头发汗湿黏在额角眼睛下面是大片的青黑。
我猛地转开视线不敢再看。
外面传来母亲摆弄碗筷的声响然后是她的脚步声经过卫生间门口没有停留径直回了她的卧室。
她甚至没有来问一句我是否要吃早饭。
彻底的漠视比责骂更令人心寒。
时间在死寂中一滴一滴流逝。
阳光透过卫生间小小的磨砂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模糊的光斑一点点移动。
我竖着耳朵捕捉着门外任何一丝动静。
整栋老房子安静得可怕。
太安静了。
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我不知道在那冰冷的瓷砖地上蜷缩了多久直到四肢僵硬发麻。
饥饿和口渴最终战胜了部分的恐惧或者说让恐惧变得更为具体——我不能再把自己关在这里饿死渴死。
我必须出去。
我颤抖着站起来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听。
一片寂静。
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极小极小地拧开反锁钮推开一条门缝。
走廊里空无一人。
母亲卧室的门关着。
我的卧室门也关着和我逃离时一样。
我屏住呼吸像个小偷一样溜出来每一步都轻得不能再轻快速冲进厨房。
抓起桌上的冷水壶也顾不上倒进杯子对着壶嘴就贪婪地灌了几大口冰水划过干痛的喉咙稍微缓解了焦灼。
我又胡乱抓了两片干面包死死攥在手里。
转身想退回卫生间这个暂时的避难所。
就在我经过走廊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什么让我的血液瞬间再次冻结。
我的卧室门下方那道狭窄的门缝里缓缓地、无声地渗出了一小滩深色的、粘稠的液体。
它在向外蔓延极其缓慢像拥有自主生命的活物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湿漉漉的、不祥的光泽。
是那种粘液! 它出来了?!门明明关着! 巨大的惊恐攫住了我手里的面包片掉在地上都浑然不觉。
我死死盯着那滩还在逐渐扩大的粘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它没有停止。
它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标记领地。
我一步步后退退回到厨房门口身体撞上了冰冷的灶台退无可退。
那粘液不再满足于门缝开始向上“爬”?不是渗透!它正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方式像某种浓稠的油污缓慢地渗透过老旧的木质门板在门板表面留下蜿蜒扭曲的、湿漉漉的痕迹! 腐臭的味道开始弥散开来比之前更加浓郁带着一种冰冷的死亡气息。
“呃……”一声极轻的、含混的呜咽从门后传来像是隔着一层水。
它就在门后面。
紧贴着门板。
它在……听着外面的动静?还是在等着什么? 我猛地捂住嘴防止自己尖叫出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模糊了视线。
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母亲不会信我不会帮我…… 就在这时母亲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揉着额角一脸宿醉未醒般的烦躁和不悦走了出来显然是被这越来越浓的异味惊动了。
她穿着旧睡衣头发凌乱嘴角下撇的弧度比平时更深。
“什么味儿啊这是……”她嘟囔着皱着鼻子视线下意识地循着气味来源移动然后定格在了我的卧室门上。
她看到了那正在门板上蔓延的、湿漉漉的、散发着恶臭的诡异痕迹。
也看到了门缝下渗出的那一滩粘液。
她的脚步顿住了。
脸上那惯常的不耐烦和暴躁瞬间凝固。
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砸中了面门她的瞳孔在刹那间收缩到了极致一种极度惊骇的神情撕裂了她粗糙的面具露出了底下我从所未见的——恐惧。
真正的、彻骨的恐惧。
她的嘴唇无声地张合了几下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比我的好不到哪里去。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像是被无形的冰冻结住了连呼吸都停滞了。
她看得见! 她不仅看见了而且她认得这东西! 这个认知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
母亲的反应根本不是看到一个无法理解的诡异现象时的惊疑不定而是……一种知情的、甚至可以说是熟悉的……恐惧! 那是一种见了鬼一样的、仿佛最深层噩梦成真的骇然。
时间仿佛停滞了。
走廊里只剩下那无声蔓延的粘液和母亲惨白如死人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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