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的晨雾还未散尽私人飞机的舱门刚打开林知暖就被寒冽的空气裹了个满怀。
那冷意像针尖般刺进鼻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缩了缩脖子转身去拉江砚寒的衣袖却见他已将深灰色大衣搭在臂弯另一只手稳稳托住她后颈:“瑞士的风比上海利小心着凉。
” 他的手掌隔着高领毛衣传来温度像是从记忆深处伸来的温暖触角。
林知暖忽然想起三天前在老宅翻出的那本旧日记本——江母在某页边角画了朵歪歪扭扭的雪花旁边写着“小砚总把我的围巾系得太紧说要把风都挡在外面”。
她喉咙发紧任由他将大衣披在自己肩头衣摆垂落时扫过他手腕那里还戴着她亲手编的红绳在冷白皮肤下格外显眼像是雪地里开出的一点朱砂。
手机在江砚寒西装内袋震动时他们刚坐进黑色商务车。
金属与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可闻。
李经理踩下油门的刹那他掏出手机的动作快得像被烫到林知暖瞥见屏幕蓝光里“加密邮件”四个字连带着照片里佝偻的老人身影模糊中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熟悉感。
“E.M.”江砚寒的拇指在屏幕上悬了三秒才点下预览键。
照片放大的瞬间他喉结重重滚动“是母亲日记里提过的人。
”林知暖记得那本日记最后几页每页边角都有“E.M.安好?”的小字墨迹深浅不一像被反复摩挲过仿佛每一笔都在问一个永远没有回音的答案。
李经理从后视镜扫来一眼方向盘在她骨节分明的手里转了半圈:“需要改路线吗?” “去阿尔卑斯山脚的老旅馆。
”江砚寒将手机递给林知暖指尖凉得惊人像是握住了某种沉重的记忆。
照片里的老人背对着镜头身后旅馆的木牌被雪水浸得发皱勉强能辨认出“阿尔卑斯之家”几个字母。
木质纹理因潮湿而微微膨胀边缘泛着青苔的颜色。
林知暖注意到照片右下角有串模糊的数字像日期又像坐标。
她在心里默默记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
车程比预想中长。
林知暖数着窗外掠过的冷杉数到第三十七棵时江砚寒突然握住她交叠在膝头的手。
他的掌心有薄茧蹭得她手背发痒像从前在办公室里他装作路过时用指节轻叩她桌面的力道。
那种熟悉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像是时光倒流回到了那个尚未揭开秘密的午后。
“当年母亲被送出国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的就是E.M.”他望着窗外渐厚的雪幕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卷走“她说过有些秘密要等雪化了才能见光。
”林知暖摸到他无名指在微微发颤想起昨夜在酒店他翻着母亲遗物时也是这样——明明把怀表擦得锃亮却在触及表盖内侧刻字时指腹重重压了上去像是在压抑什么不该涌上心头的情绪。
旅馆的木门在三人面前吱呀作响时林知暖的鼻尖已经冻得发红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细小的冰晶。
前台接待员是个白发老妇人她从木头柜台下摸出钥匙时林知暖看见她手腕内侧有道月牙形疤痕和江母遗物里那张泛黄合影上站在母亲身侧的女人一模一样。
那疤痕像是被岁月打磨过颜色淡得几乎融入了皮肤。
“二楼最里间。
”老妇人把钥匙塞进江砚寒掌心金属凉意透过手套渗进来“敲门三长两短。
”她指腹在钥匙齿痕上划了道又从柜台下抽出张字条“这是您母亲留的说如果有天您来要亲手交给您。
” 字条是手写的字迹和江母日记本如出一辙:“砚砚雪停时去见你最该见的人。
”林知暖看着江砚寒捏着字条的手指慢慢收紧指节泛白突然想起他说过母亲最后一次抱他时也是这样用力像要把他嵌进骨血里。
二楼走廊的地毯落满松针踩上去簌簌作响带着针叶植物特有的清苦气息。
林知暖数着门牌号数到“17”时江砚寒的指节已经抵在门上。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在空荡走廊里回响像某种古老的暗号唤醒沉睡多年的秘密。
门开的刹那她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和江母遗物里那串沉香木手串一个味道混合着木门开启时带出的陈年灰尘让人恍若置身于时间深处。
老人坐在靠窗的藤椅上背后是落雪的阿尔卑斯山。
玻璃映出他苍老的轮廓窗外雪片无声飘落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他的白发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副圆框眼镜镜片后是双温和的眼却让林知暖想起公司监控里那些识破苏蔓晴诡计的老员工——表面无害眼底藏着看透一切的光。
“江太太常说你笑起来像她养的布偶猫。
”老人指了指沙发声音带着点德语口音的生硬“坐吧林小姐。
”林知暖刚坐下就看见茶几上摆着台老式录音机黑色外壳泛着岁月的包浆和江母日记里夹的那张照片里的机器一模一样——那是母亲二十岁生日时父亲送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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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偏宠我家甜妹是团宠第118章 阿尔卑斯山脚的秘密会面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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