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结束的铃声像一道冰冷的赦令将林可从食堂那弥漫着陌生食物气味和欢声笑语、令人窒息的孤独中暂时解放出来。
她随着沉默而疲惫的人流挪回教室感觉身心都被掏空如同进行了一场徒劳无功的远征。
一个上午的紧张搜寻毫无结果希望如同紧握在指间的流沙越是用力攥紧流失得反而越快只剩下掌心空茫的刺痛。
下午第一节课是数学。
老师在讲台上用粉笔吱吱嘎嘎地推导着复杂的三角函数公式枯燥的符号与线条在黑板上不断蔓延、交织如同她此刻混乱而绝望的心绪理不出半点头绪。
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试图从这看似严密无缝的“正常”世界里找出更多可供利用的规则破绽或逻辑裂缝但大脑像是被塞满了湿透的棉花沉重、滞涩拒绝进行有效的思考。
一个冷酷的声音在她心底不断回响:杜恒不在这里。
这个念头如同沉重的鼓槌反复捶打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
或许墓园边那场暮年的沉睡就是真正的、无可挽回的终结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意识在彻底消散前产生的无序而混乱的神经闪光一个因为她执念太深而编织出的、毫无意义且终将破碎的梦境。
怀疑甚至开始腐蚀她坚定的根基。
她开始恐惧地思索自己那些关于明德大学、关于七日循环、关于杜恒和星海的、惊心动魄的记忆是否才是真正的幻觉?而眼前这个按部就班、充斥着习题和青春烦恼的高中生活才是她名为“奈瑶”的、十六岁生命应有的、平淡无奇的真实? 不。
绝对不。
臂膀内侧的皮肤上仿佛还残留着“锚点”印记彻底消失前那最后的、微弱的温热;左手的指根处似乎还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枚由“基石”数据与永恒承诺铸就的戒指的冰凉触感和独特重量。
那些经历太过深刻太过惨烈早已用血与火刻入了她的灵魂深处每一道伤疤都是真实的见证绝无可能是虚假的臆想! 就在她的意志力在自我怀疑的深渊边缘摇摇欲坠几乎要被那名为“虚无”的巨口吞噬时—— 教室外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了一阵巨大的、混杂着惊奇、兴奋与难以置信的喧哗声。
这声音如同平地惊雷瞬间撕裂了下午课堂惯有的沉闷也压过了数学老师那单调的讲解声。
班上几乎所有学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骚动所吸引齐刷刷地扭过头好奇的目光投向那扇面向操场的明亮窗户。
“哇!那是什么?” “气球?谁搞的?好漂亮!” “快看!气球下面拉着东西!上面有字!” 窃窃私语声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教室里迅速蔓延、荡漾开来。
数学老师不悦地皱紧眉头用力用黑板擦敲打着黑板发出“砰砰”的响声试图重新掌控秩序但收效甚微。
年轻人心底那份被枯燥公式压抑住的好奇心一旦被外界的异常点燃便如同野火般难以遏制。
林可沉寂的心猛地一跳像是被无形的鼓槌重重敲击。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恐惧与极致渴望的预感攫住了她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窜过她的脊髓让她几乎要战栗起来。
她原本涣散、绝望的目光瞬间凝聚如同最精密的镜头猛地调焦紧紧跟随众人的视线死死锁定了那扇窗外看似寻常的天空。
只见湛蓝得近乎失真的天空背景下几个色彩鲜艳夺目——鲜红、明黄、亮蓝——的氢气球正笨拙却又顽强地挣脱着地心引力晃晃悠悠地、带着一种近乎滑稽的庄严感向上攀升。
它们像几颗突然闯入视线的、甜腻而突兀的糖果肆意点缀着那片过于标准、缺乏生气的蓝色画布。
这景象本身在学校活动中或许并不算十分稀奇。
真正让林可血液几乎凝固的是气球下面拉着的并非庆典常见的横向横幅而是一条长长的、垂直悬挂的、如同古代战书或旌旗般的红底金字布质竖幅。
那红色的竖幅在初夏的微风中轻轻摆动舒展。
而上面那一列用粗犷豪放的金笔写就的、无比醒目、力透纸背的大字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不容置疑的真实感狠狠地、精准地烙进了林可的视网膜更深地烙进了她几乎要放弃挣扎的灵魂深处—— “林可你在吗?我是杜恒!”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彻底静止。
教室里所有的喧闹数学老师气急败坏的呵斥窗外树叶被风拂过的沙沙声……一切背景音都如同被一只巨手抹去消失无踪。
林可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那一行在明媚阳光下灼灼生辉、迎风飞扬的金字每一个笔画都仿佛裹挟着雷霆万钧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轰击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认知壁垒。
杜恒! 他在这里!他真的在这里!他用这种方式证明了他们共同经历的一切并非虚妄! 他不是她濒死前的幻觉不是她陷入绝望后自我安慰的臆想!他用这种近乎荒唐、不计后果、却又无比直接、无比“杜恒”的方式跨越了这个诡异世界的规则屏障如同在无边的黑暗森林中点燃了最亮的篝火向她发出了清晰无比的集结信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致命重生化学物语第144章 窗外竖幅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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