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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挥了八年抗日战争第20章 浴血瑞昌城奇兵出大别

八月的武汉暑气非但未消反而在连绵的战火炙烤下愈发显得焦灼而狂躁。

长江的水位因为上游的暴雨而上涨浑黄的江水翻滚着仿佛一条被激怒的巨龙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长江这条中华民族的母亲河此刻却成了侵略者运送兵员、炮舰横行的通途。

江水两岸遍地狼烟。

整个国家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场规模空前的武汉会战上。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将决定未来抗战的走向决定这个民族的生死存亡。

我的办公室里那张巨大的作战地图上蓝色的箭头在七月的基础上又向西推进了血-淋淋的一段。

九江的失陷和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虽然暂时迟滞了冈村宁次的脚步却也彻底激怒了这头战争野兽。

他正调集更多的兵力从两个方向对武汉展开钳形攻势。

南线是他的第十一军主力沿着长江南岸以德安、南昌为目标直指武汉的腰腹;北线则是协同作战的第二军在大别山脉展开企图翻越天险从北面威胁武汉的咽喉。

南北两线同时告急。

整个八月将是血与火交织的一个月。

我每天的睡眠时间被压缩到了不足四个小时。

烟灰缸里永远堆满了烟头咖啡杯里的苦涩液体是我维持精力唯一的依靠。

无数的电报、战报、情报如同雪片般从前线飞来经过我的大脑汇总、分析最终变成一道道清晰而冷酷的命令再通过电波飞向枪林弹雨的战场。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悬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的人每一步都关系着数十万人的生命关系着国家的命运。

我不能错一步都不能错。

一、第一周(8月1日-8月7日):瑞昌血染的磨盘 八月的第一缕曙光尚未穿透武汉上空的浓厚云层刺耳的电话铃声便已将我从短暂的假寐中惊醒。

电话是第九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打来的他的声音隔着数百公里的电话线依然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

“韩次长倭寇的主力开始动了!他们的第九师团已经从九江出动正沿着瑞(昌)九(江)公路气势汹汹地扑向瑞昌城!” 我心中一凛走到地图前目光落在了“瑞昌”这个点上。

瑞昌位于九江以西是扼守赣北屏护德安的又一处重要门户。

它背靠幕阜山脉南临鄱阳湖地理位置极为险要。

我知道冈村宁次想要打通南浔铁路进攻德安就必须拔掉瑞昌这颗钉子。

“守卫瑞昌的是哪个部队?”我沉声问道。

“是第六十四军军长叶肇。

”薛岳回答“我已经命令他死守瑞昌寸土不让!” “伯陵兄”我打断了他语气变得异常严肃“‘死守’两个字不要轻易说出口。

我再重复一遍我的战略:我们的目的不是守住某一座城池而是要最大限度地杀伤敌人有生力量迟滞他们的进攻。

瑞昌是一道重要的防线但它更应该是一个巨大的磨盘我们要用它把日军第九师团的锐气和血肉都给磨掉一层!告诉叶肇我不要他死守我要他活用。

城内城外都要打。

打巷战打运动战打夜袭战。

把整个瑞昌变成一座让日本人进退两难、处处挨打的迷魂阵!” “迷魂阵?”薛岳显然对我的这个提法感到很新奇。

“对就是迷魂阵。

”我的手指在瑞昌城周边的丘陵和村庄上画着圈“瑞昌城不大如果把所有部队都堆在城里那就是给日本人的重炮和飞机当活靶子。

命令叶肇将主力部队置于城外两翼的山地构筑野战工事与城内的守军形成犄角之-势。

敌人攻城两翼就出击打他的侧翼和后勤。

敌人如果不攻城绕道走我们就从后面咬住他的尾巴。

至于城内只需要留一个师的兵力依托房屋街道层层阻击。

每一栋房子每一条街道都要成为他们的坟墓。

打光了就从地道撤出来退到城西和主力汇合。

这个战术的核心就一个字——‘拖’!我要用瑞昌把日军第九师团给我死死地拖住至少半个月!” 我的这番话让电话那头的薛岳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这种“弹性防御”和“以空间换时间”的战术思想对于当时习惯于固守阵地、寸土必争的中国军队将领来说是一种巨大的冲击。

但历史已经证明在敌我装备差距悬殊的情况下这几乎是唯一行之有效的办法。

“我明白了”薛岳最终说道“就按次长的意思办!我立刻给叶肇下令让他把瑞昌变成一个大磨盘!” 接下来的几天瑞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赣北小城迅速成为了整个武汉会战的焦点。

日军第九师团号称“金泽猛兽”是日军中的甲种师团战斗力极为强悍。

师团长吉住良辅更是一个狂妄的战争贩子他叫嚣着要在三天之内攻占瑞昌。

然而他很快就发现自己一头撞上了一块烧红的铁板。

战斗从八月三日正式打响。

日军首先动用了一百多门重炮对瑞昌城及城郊阵地进行了长达数小时的炮火准备。

炮弹如同冰雹般落下整座瑞昌城瞬间被浓烟和烈火所笼罩。

炮击过后日军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了潮水般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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