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的手指贴着金狼令边缘缓缓收拢掌心冷汗浸得令牌微微打滑。
她没动呼吸却比方才浅了半分。
体内的热意像一层看不见的膜从五脏六腑往外渗不剧烈却持续不断。
她知道那是毒素在经脉里游走的征兆——不是要她立刻毙命而是慢慢耗尽气力等她神志模糊时再发作致命一击。
她不动声色地将左臂从被褥下抽出借着翻身的动作袖中银针无声滑出在被角织线来回刮了三遍。
针尖沾上一层暗青粉末触手微烫像是晒透的砂石压在皮肤上。
这毒不走肺络专攻血脉深处且对北狄血统格外“亲厚”。
她指尖一弹粉末尽数落进玄铁镯内侧暗格。
机关合拢时发出极轻的“咔”一声几乎被窗外风声盖过。
可就在那一瞬她指节微微一颤——体内的灼感突然往上窜了一寸连带太阳穴也跳了两下。
她闭了闭眼压住不适。
就在这时窗棂外传来三声轻叩间隔均匀像雨滴落在瓦片上。
是陆沉的暗号。
她侧头看见窗纸上映着一道人影紧贴墙壁而立盔甲轮廓分明。
那人低声道:“司衣局上月调来一批北狄染料账目走的是旧档没人查。
” 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沈知微心头一震。
北狄染料? 怎么会出现在掖庭司衣局? 她想起生母笔记里提过一句:某些毒物需特定染料作引才能隐匿于织物之中遇体温则释。
若只是普通投毒大可直接混入寝具何必费这等周章? 除非……这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筛选。
她正欲再问远处脚步声由远及近节奏平稳每一步都踩在青砖接缝处。
她立刻躺平拉高被角盖住肩头闭眼不动呼吸放缓心跳也跟着慢了下来。
这是她三年来练出的本事——假寐术。
能骗过太医把脉也能瞒过验毒香囊。
门被推开时烛光先一步照进来在床前拖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裴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盏宫灯目光直直落在床上。
他没说话只缓缓走近香囊从袖中滑出悬在床头半尺处轻轻晃了一下。
沈知微睫毛都没颤。
“杂役沈氏今夜倒是睡得安稳。
”他开口语气温和却带着刺“这般清苦地方旁人避之不及你倒甘之如饴。
” 她猛地“惊醒”缩起身子往后退了半寸声音发抖:“公公……您怎么来了?” 裴琰垂眸看她眼神像在打量一件旧物。
“例行巡查。
”他说着目光扫过枕边发丝、被角褶皱最后停在她脸上。
她脸色确实苍白唇色发干像是真病了。
但他不信。
他知道这丫头惯会装。
三个月前钦天监那场毒案她也是这样缩在角落眼里含泪手里却攥着能让人七窍流血的药丸。
“听说你白日去了皇陵?”他忽然问。
沈知微摇头嗓音怯怯:“奴婢哪敢去那种地方……只是奉命来掖庭暂住听候差遣。
” “哦?”裴琰轻笑“那你袖口沾的灰是从哪儿来的?” 她低头一看果然有几点暗尘黏在袖边——那是之前在皇陵大殿蹭上的石屑一直没顾得及清理。
她心头一紧面上却更慌:“许是打扫时沾的……奴婢这就洗。
” “不必。
”裴琰收回香囊轻轻一抖收进袖中“本官只是好奇为何偏偏是你被安排住这间屋子。
” 他的视线在床铺上停留片刻又道:“二十年前第一批染疫的宫女就住这儿。
” 沈知微心头一跳。
他知道了什么? 还是……只是试探? 她咬唇低头不语。
裴琰没再追问转身朝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他顿了顿:“明日染房清点旧布你也来帮忙吧。
正好看看有没有你能用的东西。
” 话音落下人已离去。
门关上后屋内重归寂静。
沈知微仍躺着一动不动直到确认脚步声彻底消失才缓缓睁开眼。
她盯着屋顶目光冷了下来。
染房? 好巧。
她刚查出毒褥与北狄染料有关他第二天就让她去染房帮忙? 这不是巧合是引蛇出洞。
她抬手摸了摸腕上玄铁镯暗格里的粉末还存着温度未散。
陆沉带来的消息也还在耳边——北狄染料旧档入账无人查验。
三条线拧在一起像一张刚拉开一角的网。
她不能去染房。
至少不能以“杂役”身份去。
可她也没得选。
裴琰既然盯上了她躲不过只能迎上去。
她坐起身从怀中取出金狼令放在掌心看了片刻。
令牌泛着冷光纹路清晰仿佛能映出她眼底的决意。
这不是护身符也不是武器。
是钥匙。
她轻轻摩挲令牌边缘忽然发现一道细微刻痕——不像是磨损倒像是人为划出的符号。
她凑近月光下一瞧心头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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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哑女翻身摄政王的掌心宠第102章 毒褥疑云暗夜交锋来源 http://www.fanyi8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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